股神巴菲特 (Warren Buffett) 的波克夏海瑟威 (Berkshire Hathaway Inc.) 上周公布了其持股情況，現金儲備創下新高。但近期市場大量資金湧入槓桿市場，這波上漲是否會形成非理性繁榮的末升段？巴菲特的現金水位又給了我們什麼暗示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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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菲特指標長期過高，現金水位再創新高
現年 94 歲的巴菲特依然謹慎投入資金。在波克夏 5 月份的年度股東大會上，他表達了投資意願，但也強調了尋找有吸引力的投資機會並不容易。
股神巴菲特於 2001 年 12 月在接受富比士專訪時提到：股市總市值和 GDP 的比值，可作為判斷整體股市是否過高或是過低，因此被泛稱為巴菲特指標。此指標可以衡量目前金融市場是否合理反映基本面，巴菲特的理論指數表示 75% 至 90% 為一合理區間，超過 120% 則表示股市高估。而根據財經 M 平方的圖表，自2016 年後，巴菲特指標即長期處於高位，目前數值為 205%。
波克夏第三季的現金儲備達到 3,252 億美元，並自 2018 年第二季度以來，首次沒有進行自家股票回購。該現金儲備幾乎是該公司年底現金餘額的兩倍，也是巴菲特有史以來積累的最多的現金儲備。
波克夏現金水位與市場的關係
據彭博社報導，多年來，波克夏現金配置占公司資產的比例變化很大，從 1994 年的 1% 到如今的接近 28%，以及介於兩者之間的各種情況。記錄顯示，隨著繁榮時期股票估值上升，巴菲特不斷提高波克夏的現金配置——預期回報率因此下降——並在機會出現時減少現金。
例如，在 1990 年代末的網路泡沫期間，隨著估值的上漲，巴菲特將現金配置佔資產的比例從四年前的 1% 增加到 1998 年的 13%。但他在 1999 年 (大約在泡沫破滅前一年) 將現金配置減少至 3%，大概是因為他找到了一個有吸引力的目標。回想起來，當便宜貨變得充足時，他可能會更好地再持有這筆現金一年，但即使是偉大的巴菲特也看不到轉變的到來。不過，他做了次好的事，那就是在經濟低迷時期動用了波克夏幾乎所有的現金。
然後，他在 2008 年金融危機爆發前再次轉向。2002 年市場復甦後，巴菲特開始大幅增加現金配置，最終在 2005 年達到資產的 25%。但當即將到來的危機的氣息導致股價從 2007 年底開始暴跌時，巴菲特動用了自己的現金，並最終在 2010 年將現金佔資產的比例降至 7%，部分原因是他對高盛集團 (Goldman Sachs Group Inc.) 的精明投資。
彭博觀點專欄作家 Nir Kaissar 認為，巴菲特押注於一個簡單的原則，即估值和未來回報成反比。也就是說，當資產昂貴時，未來報酬率往往較低，反之亦然。
標普 500 指數前膽本益比接近歷史高點
包括貝萊德 (BlackRock)、先鋒集團 (Vanguard)、高盛 (Goldman Sachs) 和摩根大通 (JPMorgan) 在內的最大的基金管理公司都預計未來美國股市將遠低於過去 150 年來每年 9% 的歷史報酬率。
目前標準普爾 500 指數的前膽本益比 (Forward price-earning ratio) 為 25 倍，接近歷史高點，而自 1990 年以來的平均本益比為 18 倍。
專家計算標準普爾 500 指數未來 10 年的預期回報率約為 4%，與無風險三個月期國庫券 4.4% 的殖利率相差無幾。而波克夏以現金儲備的增加 (多為短期國庫券) 加強了他的未雨綢繆的配置，也不算太令人訝異。
大量資金湧入槓桿市場
另一頭，在華爾街的投機邊緣，冒險的狂熱卻與日俱增。包括自詡為比特幣發展公司微策略 (MicroStrategy) 和相關的槓桿高風險 ETF ，在本週交易量達到 860 億美元，創歷史新高。微策略股價單週上漲 24%，兩支基於該公司的槓桿基金總計流入 4.2 億美元。
(微策略對比特幣溢價高達256%，遭Citron放空下跌16%)
營運其中一支基金的 Tuttle Capital Management 執行長 Matt Tuttle 表示，他本週透過槓桿 ETF 購入一系列微策略股票。他的做市商不得不購買更多的股票以對沖部位。「看看所有購買微策略選擇權的散戶投資者——不斷地、不斷地、不斷地買入，這可能會變得非常瘋狂。」
Piper Sandler 選擇權主管 Daniel Kirsch 表示，槓桿 ETF 的每日重新平衡，無論是放大 ETF 還是單一股票的回報，都加可能劇標的資產的波動性，特別是當每日波動較大時。
當然，槓桿以及投資者普遍的 FOMO 可能會打擊多頭，就像它最近幫助他們追逐風險資產一樣。目前，沒有跡象表明投資者已準備好減少風險資產的曝險。
但這波上漲是否會形成非理性繁榮的末升段？巴菲特的現金水位又給了我們什麼暗示？值得讀者細細觀察和思考。
